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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弯起唇,额前碎发有点乱,却恰好遮住了生来自带的那份清与漠。
让虞洐看一眼心里念头就只剩下要把人藏起来,“金屋藏娇”
的念头已经从打造“金屋”
开始,白臻榆自己却浑然未觉。
他看见虞洐目光中的炽热,也瞧清其中晦暗难明的部分。
他们对彼此都有着同样的渴与求。
就姑且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抛之脑后。
虞洐抬起下巴,同人接吻。
白臻榆比他生涩得多,虞洐一怔神,节奏却被对方掌握,于是十指相扣的手缓缓松开,掌心滚烫地移至他后腰,他们比拥抱时更贴近彼此。
可此时谁都没想要后退一步。
他们真正意义上的你不是要吻我么“白臻榆,你要不要回来?”
月色清柔,倒影在虞洐眼底恍若碧波荡漾的春水,他直勾勾地盯着白臻榆瞧,嗓音尚且喑哑,软下调子竟然有点像在撒娇。
白臻榆怔愣几秒才听明白虞洐说了什么,他用手背揩去凝于下巴处的汗珠,琥珀色的瞳孔缓缓垂低,注视虞洐粉色还未淡去的眼尾,伸手用指腹轻微地蹭了蹭,却没直接回答。
感觉到白臻榆动作,虞洐眸光略黯,转瞬又将那抹失意敛去,朝人笑笑,顺带歪了下头用自己的脸去贴白臻榆温热的手指:“别为难我只是问问而已,一切都由你自己决定。”
白臻榆发丝淬着月色,他背对着窗,身后是夜幕,于是匿在阴影里,虞洐看不清人神清。
原本怠懒的精神似乎迎面对上了无数寒光凛凛的刀刃,他眼也舍不得眨,直到白臻榆轻轻用手心盖住他眼睛。
“让我看着你好不好”
虞洐哑着嗓子小声说道,指尖攀上白臻榆手腕,却也舍不得用力——他记得白臻榆那处有伤。
于是所有举动在瞬间静止,虞洐有些无措地抿起唇。
听到了来自白臻榆轻轻的一声叹。
“这么委屈?”
白臻榆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很难学会对虞洐冷脸相待。
更何况这人现在这幅“可怜巴巴”
的样子还是因他而起。
想了想还是把自己向来遮掩严实的真实想法稍稍透了一丝风:“虞洐,我只是在想要回去哪里。”
家么?而家这个概念于他而言实在虚无缥缈了些。
幼时家大概是他对母亲的等待,等人回来,能顺理成章地打开客厅的灯,餐桌因为有人围坐而更有意义。
之后,到白家,他其实不太明白自己到底在这株根系庞大的大树里到底是什么角色,虽然这种困惑很快就烟消云散,毕竟人人都在向他强调的不过两字“安分”
。
他起先仍有莫名希冀,但在一次次旁人的“教育”
下终于明白,他只有“安分”
才能享有这么一点点容身之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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